Rss & SiteMap
军人联盟论坛 http://jrlm81.com/bbs/
军 营 趣 事
---记忆中的658团的那些人和事
昨天是大雪节气,晚上与9师的几个战友小聚时,酒桌上大家说起今天是参军42年纪念日。既然是纪念日,总的写一段以示纪念啊。但是,写什么呢?
我17年的军旅生涯,前10年是在658团渡过的。正因为如此,在云起脑海里,658团留下的记忆相对比较多些。那就写一段记忆中的658团的人和事吧。
一、管教小孩最严厉的人---政治处主任陆国新
陆国新,南通人,有山东好汉风韵。快人快语,办事干练。他是上海的吴仕明主任的后任,大概是1978年秋当的主任。我们当时都住在花旗营营房西北角最后那排宿舍,他家住一楼东头。他在家里有绝对权威,管教孩子很严厉,有点近来网上说的“狼爸”的味道。
记得有一次,他的小儿子用万金油磨在脸上,脸受到刺激肿的很厉害。陆国新下班回家看到小孩这个样子,不但不去体察问候,反而把小孩抓起来一下子甩出去有2、3米远,以示惩戒。吓的小孩也不敢哭,在大家的劝解下才算了解。
据说陆主任后来转业回到南通市,好像安排在第二人民医院当书记。但是没有联系过,不知道他晚年境况如何。不过,凭他的能力,在地方混的一定不会错。祝福老主任,晚年幸福。
二、不怕辣的两个苏北老乡---陆敬丰与程家才
在658团政治处,有两个苏北老乡。群众干事陆敬丰,宿迁人,个头不高但十分精明,有点六小龄童的味道。组织干事程家才,沭阳人,人瘦瘦的,腰有点躬。
还是在淮安驻防的时候,我们政治处宿舍住在假山西侧的第二排平房里。在我们的宿舍与南面那排宿舍之间,大家一起种了一些辣椒。记不清是那一年秋后了,辣椒要拔秧了。拔辣椒秧时,发现上面还有不少没有长成熟的小辣椒,摘下来有半脸盆。我们大家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说起来的,他们两个人打赌:煮熟后两个人把这些辣椒平分吃掉,还不准掺和其他东西吃。煮熟后,他两个人每人分得一大碗,在大家的见证下,都十分勉强的吃了下去,也没有分出输赢。他们两个人后来胃部都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杨迎春风老兄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三、吊黄鳝下酒的老哥仨--周殿军、李胜金、曲永宾
还是我刚到658团政治处学写通讯报道的时候,记得那个时候在机关有老哥仨特别要好。一个是宣传股的新闻干事周殿军,一个是保卫干事李胜(国?)金,还有一个是司令部作训股参谋曲永宾。这三个人,好像都是1960年前后的兵。这老哥仨,平时来往密切,喜欢在一起喝几杯。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都是南方人,会在水沟、水塘吊黄鳝。到了周末,老哥仨就一起到处转悠着吊黄鳝,中午就在一起喝起来。小日子过的很有滋味,令我们这些新兵十分羡慕。
这老哥仨转业后,周殿军回到蚌埠,退在卫生局纪检书记的位子上,目前在南京带孙子。今年8月云起皖北行走时,在蚌埠火车站旁边的酒桌上见过一面。听说曲永宾回到金坛县当人武部长,而李胜金回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四、在658团宣传股期间最开心的两件事
658团从1969年组建,到1985年撤销,连头带尾也不过16个年头。在这16年间,在宣传股任过职的怎么也得有20多人。没有统计比较过,但是凭感觉,我应该是在宣传股待的时间比较长的人。刚入伍就去那学习通讯报道还不算,我正式调入宣传股当干事是1974年,到1980年调去炮兵宣传处,前后6个年头。在宣传股待的时间最长的,应该说是黄圣才了。他从658团组建开始,一直到1979年调去新疆73师,10年没有离开过宣传股。老沈阳在宣传股的时间最短,他是1976年4月10日来,1979年2月中旬刚过完年就去2连当指导员,前后不满三年。杨迎春风是65年的盐城老兵,开始当教育干事后来当股长,我们一直管他叫老杨头,1978年去一营当教导员。
当电影组长的黄圣才与当文化干事的老沈阳是属虎的,但是他两个人长的面嫩、帅气、活波、擅长交际,大家习惯叫他们小黄、小沈。我是辛卯一兔,虽然哥四个我最小,但是大家都叫我老苏。事情就是这么怪,连当时的团政委阎兆先都这么称呼我。从参加工作到现在,包括部队17年、地方23年,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小苏。唯一不同的是林汝波副政委,他喊我是叫我名字的。仔细想想原因,可能与我老气横秋,不修边幅,缺乏年轻人的激情有关。
我在宣传股前后这6年时间里,经历了许多事情,但是在记忆里最开心的有两件事,一直历历在目。
一件是1977年1月2日,我与黄圣才、老沈阳三兄弟,冒着漫天大雪到花旗营漫步。那次雪下的非常大,在南京的历史上是创记录的。元旦上午开始下,一直下到3日上午才停下来。2号是星期天,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元旦已经休息一天了,我与黄圣才、老沈阳怎么也坐不住了。哥三个一商量,别在屋里窝着啦,到营房外边走走吧。每人扛着一把桐油布雨伞,欢喜跳跃的出了营房,迎着风雪,向西而去。乘兴而去,兴尽而归,走没走到花旗营镇上早已经忘记了。
第二件事是1978年4月9日,是个星期天,农历是个三月三。那天,阳光明媚,春风轻抚。早饭后,云起与杨迎春风、老沈阳哥三个一道到南京春游。在那天的日记里我曾经这样记着:“今天春游的确名副其实:远看樱花如覆云,旭风吹来如雪飞,这是在鸡鸣寺留下的印象。玄武湖是百花争妍春意浓,莫愁湖是千条杨柳荡微波。三人一同外出不容易,值得纪念。在部队期间不过这一次罢了”。那天出去,一共拍了两个胶卷。我这留下来的照片只有两张双人合影了,十分遗憾。不知道杨迎春风与老沈阳,是否还留下些那次拍的照片。
五、在658团宣传股期间最倒霉的两件事
在658团宣传股干了6年,也并不都是那么开心快乐,也有皱眉头的时候。有两件事情,这一生是难以忘怀的。
一件是喝酒受伤。那是1978年12月19日,是个星期二。我从南京花旗营驻地到泗湾湖农场,傍晚时分赶到6连。指导员张庆斌是河北老乡,马上叫司务长胡应根安排炊事班炒了几个菜,就在胡应根的宿舍开始喝酒。正在喝的时候,后勤处助理员张耀师也从南京赶到6连,就在一起喝起来。那天的酒是泗湾湖农场自己烧的原浆酒,酒精度大概在60—70度之间。那天喝的比较猛,有点高了。回到连部的一个空床睡下,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从床上摔下来,把下巴磕破,弄的满脸是血。第二天在这个营当教导员的周殿军知道后,安排人把我送到水总医院逢了3针。回到南京后,在团卫生队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29日才离开卫生队。后来问起来,睡的好好的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原来,农场的那个床铺并不是床,而是用四根木棍顶着一张铺板,平时也不睡人,人们到连部开会坐坐。可能是下面的四根木棍有点活动了,不怎么稳定,睡下后一翻身翻了下来。谁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辈子能忘吗?
另一件倒霉事那就要说我出事故那次了。1979年初,部队提倡干部学文化,要办机关干部文化夜校。那时我刚当股长,杨迎春风已经到一营当教导员,老沈阳要到2连当指导员。正在那节骨眼上,宣传股的人手少,文化夜校要开班了,在南京转了几趟一直没有买到笔记本。2月13日,正月十七,下午我从指挥连要了辆三轮摩托车,想去六合县找找看。结果,刚走到距离六合县还有6公里左右的龙池公社农科站附近时,在超一辆拉树苗的解放牌汽车时,摩托车被汽车别了一下,向左一打方向,撞到左边的路树上。摩托车撞到树后,反弹到公路中间。开摩托车的小廖左腿当场断为三节,我则随这挎斗被甩到路中间。虽然摔的不轻,但是与小廖相比那要轻的多了。一看走不成了,先救人吧。把摩托车委托给看热闹的老乡,拦了一辆长途公交车拉上小廖往南京方向赶。到达长江大桥北边的泰山新村后,让部队开过来的救护车拉着小廖去8、1医院。我则带上一辆解放牌汽车返回六合方向,到出事故的地方拉摩托车。到那个地方天已经黑了,帮助看守摩托车的老乡要求请他们吃顿饭。没有办法,只好开车装上摩托车后,去六合县城吃晚饭后才返回花旗营。
为了这个事故,我差一点受个处分。因为在不久前,658团的救护车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发生过交通事故,处分了好几个干部。我这次出了事故,本来检讨检讨也就算了。没有想到后勤处的干部提意见,团领导也有点为难。最后,不知道是哪个领导说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司、政、后机关干部来一次讨论,看应该不应该给我处分。结果,讨论下来,只有后勤处认为应该给我处分,司令部与政治处都不同意给处分。团领导顺水推舟,3月5日那天让我在机关干部会上做了个检讨。此事就算过去了。记得当时的团政委好像是徐德森,副政委是林汝波、刘春龙还是缪山岗就记不清楚了。我当时早已经横下一条心,如果给我处分,我就会越级上诉:我是坐摩托车办事,又不是带车干部,评什么给我处分?后来毕竟大事化小,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团领导出的那个折中的主意,也没有当面说一句客气话。现在时过境迁,想找到这个人说句感谢的话,看来也是很难了。
当时,曾经到8.1医院看过一次开摩托车的小廖。这个小伙子伤好后退伍了,不知道后来的工作生活是否受到影响。
支持,顶!
如数家珍的往事,似乎把战友们,又带到了那个,青春似火的年代!
军旅的生涯,难忘的岁月,将伴随我们一生!
我是受你写大丰兵的启发。
李胜金还是李国金,我真是记不清楚了。李干事好像是安徽人。个子高高的,人不太白。
如数家珍的往事,似乎把战友们,又带到了那个,青春似火的年代!
军旅的生涯,难忘的岁月,将伴随我们一生!
人的岁数大了,容易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