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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兵传奇》——36
军营趣事之五
三轮摩托车的灯光扫过泗阳县的几条空旷寂静的街道，向东不远就到了师卫生科。哨兵很快打开大门，把我们指向值班室，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我就坐在了简易的治疗室里。
“啊哈——要缝六七针！喂，你要不要打麻药？”一位穿白大褂，带口罩的男医生睡眼朦胧，一边打哈欠，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问。
“洪医助，他这么年轻，就不要麻了吧？将来，脸上留块长疤，多可惜！”同样穿着打扮的一位女护士在准备缝合伤口的器材，轻声细语地对男医生说。
“夏海鸥，我没有问你，我是问他！”那个男医助说。
我仰起脸，看不清这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只看见男的小眼睛冷莫坚毅，女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她的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见过。
“随便吧。”我说。
“那就随便。”带我来的连队卫生员也说。
“不！不能随便，将来你会后悔的！”那黑眼睛的护士，走到我跟前，“就几分钟，你一定能坚持！”说着，她那黑眼睛里带着几分鼓励和温柔。
“那——就不用麻药了吧。你们俩抓紧他的手！”医助说着，把一块纱布折叠好几层，塞在我嘴里，“咬住。”
清洗完伤口，缝合开始了，没有注射麻药。那医助心不慈手不软，把针头狠狠用力地插进我眼角的皮里，那线拉得我刺骨地疼！卫生员用两只手把我的手腕紧紧卡住。那女护士，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另一只则手伸进我的手心，紧紧握着。顿时，我感觉到了那纤纤小手的温柔，一股暖流涌进我心里！本想动弹两下缓解疼痛的我，就一动不动了。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握着女孩子的手，心里甜滋滋的。记得在学校时，连女生都不敢正眼看一下。现在，我却紧紧握着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兵的手，顿时，我脸上火烧火辣！
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下意识，我把我手心的那小手抓得越来越紧，一会儿，好像听那护士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是我把她握疼了，我赶紧松了松，眼睛内疚地看了看她。不想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反而把我的手握得更紧。
不知不觉，只听那医助说了声：“好啦！住几天，观察观察，不发炎，就可以回去了。”
很无奈，我们的手松开了！那‘黑眼睛’眼角挂着笑意，看了看我，就转身收拾器材去了。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时间这么短呢？我的伤口要是再长一点，再多缝一会儿多好！我想起了我拉过的一首俄罗斯的歌曲——
“静静的河水呀，
你从哪里流过来？
黑眼睛的姑娘呀，
你从哪里走过来？
…… ……”
从那时候，只要我用手风琴拉起这首歌，就会想起那位叫‘夏海鸥’的黑眼睛年轻女兵！
我真感谢我们排长，是他让我有这么一段难忘的经历！
第二天，我们排长也来了——他有轻微的脑震荡。
（本文纯系虚构）
你应该记得那位叫‘卓利’的年轻的有线排长！
是个系列短文。我得从头看。
嗯，和那小护士，有着初恋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