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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兵传奇》——35 军营趣事之四
被我抓住的脚感觉又粗又壮,肌腱相当发达。心想:这还是个重量级的‘阶级敌人’呢,我把他抓得更紧了!我越是抓得紧,后面的人越是把我抱得紧——就这么僵持着,在‘解放牌’旁边转圈较量。
我在学校是乒乓球队的。我们高中的体育老师是‘摔跤’专业的,在练乒乓球同时,有空也跟他学了几手摔跤,所以我两腿蹲着的桩子特别稳,‘推挡侧身扑正手’又是我打乒乓球的拿手好戏,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忽然,背后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郭文凤!我是‘卓利’,你给我松手!”
“什么?!你是来‘捉我’的?没那么容易!”我不理睬,只顾躬着身子使劲把他的脚往上扳。心想:这个‘阶级敌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哼!说不定是钻进革命队伍的‘阶级异己分子’!
“我是排长!你……”
话未落音,只听‘砰’地一声,我们俩同时倒在地上了,感觉背后人的头撞到了汽车驾驶室外的脚踏板上。我重重地坐在了他身上。忽然,一道手电光亮起,我看见躺在地上的竟是我们的排长!他仿佛很痛苦,在轻轻地呻吟着……
我茫然失措,一时间还坐在排长肚子上楞神,不晓得起身。一会儿,排长的手电筒照在我脸上,他“哎呀”一声把我掀下来说:“郭文凤,你、你脸怎么啦?”
我这才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用手一摸,哎呀!怎么一手血!?
“快!快跟我去找卫生员!”排长挣扎着爬起身,一手捂着自己的头,一手拽着我就往连部走。路上,我感觉他踉踉跄跄,步子很不稳。我记起,我和他同时倒地时,眼角好像被铁把冲**锋**腔的枪口重重地戳了一下!
卫生员起来了,给我包扎着伤口。连长起来了,指导员也起来了!我们俩被问得哑口无言,连长大发雷霆——
“卓利!你胡闹!叫你跟他紧点,叫你让他吃些苦头,你怎么乱来?!”
我这时才知道排长叫卓利,而不是‘捉你’!
“简直是乱弹琴!”指导员也很不高兴。
排长卓利一声不吭,用两手抱着头,还在“呕——呕——”地打饱口,仿佛要吐的样子。
“连长,郭文凤眼角眉骨上的裂口流血不止,是不是要送卫生科?”卫生员一边用手紧紧捂着我的眼角,一边请示。
“还要问?!我去叫通信班弄一辆三轮摩托,送郭文凤去!你一起去!”连长气嘟嘟出去了。
其实我脸上一点也不疼,只是流血不止。不知道为什么眼角那么一点点口子,就这么喜欢流血。我知道,排长的头撞得很重,但是,他却在默默忍受着。我知道,他内心一定更痛苦——哑吧吃黄连,有口不能说。
这卓利直接喊我是你排长不就没这好戏了。
谢谢骏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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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卓利直接喊我是你排长不就没这好戏了。
谢谢蓝天领导关注!——那位排长真叫‘卓利’。
谢谢马立昆仑跟踪我的《流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