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州 之 大 幸
6.29日晚,常州中天钢铁体育馆里《秋之白华》首映礼隆重举行,几百万家乡人民用自己特有的热情迎接“秋白夫妇”荣归故里。去年,在运河五号《秋之白华》开拍仪式的情景还在眼前,如今一部用另外一种方式演绎红色经典的故事片热映全国。是因为“谋女郎”董洁的现身,还是有了“谋小生”窦骁的加盟?还是看中头戴“东京电影大奖”桂冠的导演霍建起和《唐山大地震》编剧苏小卫夫妇的执掌打造?
对瞿秋白,常州人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对于他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记得73年从部队回家探亲,第一次到常州,跟着搞政工工作的父亲路过当时秋白故居时,在他的口中知道了这位曾经是我党最高领袖的革命家的故事,他是中共领袖中少有的见过列宁的人,他鲁迅的同盟和至交,他是第一个把《国际歌》准确的翻译到中国,唱遍大江南北,并且一直唱到了今天的人……,可也是因为在狱中写了《多余的话》,让好多的同仁和战友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尤其是后来的领袖在这一领袖任期内曾被开除党籍,家乡的人们对于秋白这个名字也都敬而远之。“可惜了一位有才华的人”。父亲说这些话时,语气很轻,轻到只有紧挨着才能挺清楚的地步。以至于从那以后每当唱起《国际歌》那句“英特耐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的时候心底便会有一种触动。
文化革命的后期,常州局势稳定,生产恢复很快,国民经济的增长速度在全国出了名。来视察的各级人物中对于秋白的谈论出现了松动,各种不同的声音多了起来,当时市领导们似乎看到了些希望,通过各种渠道在北京活动,企图找到一些为秋白恢复名誉的可能性。在极左路线的统治下,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据说,曾经有人把为秋白纪念馆题词的要求送到周总理那里,但因老人家的态度而搁浅,以至于现在“瞿秋白纪念馆”的牌匾还是沿用茅盾先生的手笔。
90年前建党,62年年前执政,33年的改革开放,一路走过来,中国共产党在壮大的同时,也在逐步的成熟。近30年的革命成功和60多年的成功革命,丰功伟绩和惨痛教训都是不可忘却的。最近再次探望秋白故居,发现秋白塑像后面“劈一条光明路”换成了“我是江南一新燕”,不用解释便会看到明显的变化。过去秋白之辈舍生忘死,去劈路有太多的纠结,除去血雨腥风的革命,人类还是要诗意一点,可能秋白身上的诗人味道就远远大于革命的领袖,这也是他的悲剧结局的原因之一吧。说实在话,我就很喜欢“江南一新燕”,革命家的儒雅和浪漫比粗鲁和呆板更容易产生亲近。苏小卫在执笔编剧的时候就着力在爱情上发挥和渲染,包括杨之华前夫与秋白的纠结,“爱她就放她”的婚恋观,在现在的文艺作品中是很有“市场”的,同时又回避了许多的忌讳,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霍建起更是动用了拍摄电影中所有的手段,打造唯美场景,颠覆了革命就是流血牺牲传统观念,连秋白之死也拍成“大休息”,他喝酒、吟诗,自定“此地甚好”。前两个月,北京大学生电影节上《秋之白华》获得学子们的热捧,霍导又一次未映先红一个政党走过了90年路程,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关口,曾“执撑”第一把交椅的秋白,在死去76年之后还能让一个演员代表自己回到家乡,应该说是党的大幸,秋白的大幸,当然也是常州的大幸。
后记:前一阶段事情太多,尤其是出差在外,没有电脑,再要用笔一格一格的写东西,心理就很抵触,当然也出不来什么。眼看论坛的征文结束了,没有完成任务还有点不甘心。正好赶上常州举办《秋之白华》全国首映礼,有些感想,记下来,算是征文不知是否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