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悲喜过后,话入正题。
兰子说:“柳丹姐,你真的舍得离开‘海天’?离开你用青春和心血与路老板一起打造的这番事业?”
“舍不得也要舍呀!我走了,只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没有报答……”
“你还不知道吧?海天的员工们都要离开呢!我们仨也走!”燕子说。
一听说员工们都要走,柳丹急了:“不能不能!我求你们不要这样!我马上打电话让海天回来……”
“哧哧!露陷了吧?海天,怎么不叫叔叔了?”燕子笑。
兰子赶紧扯了扯燕子的手。
柳丹电话拨通了:“喂,是海、哦叔叔,你赶紧回来!家里员工们都要走……”
“啊?!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兰子一把夺过柳丹的手机,对着电话大声吼:“路老板,我是兰子,你赶紧回来!你那个妻子太那个、那个河东狮吼了!她冤枉好人,冤枉柳丹姐,你再不回家,我们就都走了,让你那个醋坛子一个人唱空城计吧!”
“你们不要走,我马上回来!让柳丹接电话!昨天我跟她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真是乱弹琴!”电话那头路海天在发脾气。
“路老板,你们夫妻俩也太不近人情了!只顾自己的事业家庭,让柳丹姐姐两头受气!你知道你那个老婆怎样骂柳丹姐姐的吗?!”
“不要这样说,阿姨也是好人,只是、只是我自己不适合再在酒店待下去了。不能因为我,影响他们夫妻俩,影响朵儿的学业和前途。”
“菩萨心肠!柳丹姐,你走也得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让路老板给你经济补偿啊!”一直没有说话的佳子插话。
“对对对!让路海天给你一笔存款!凭什么白干这么多年?!‘海天大酒店’有你一份!”燕子又在大声喊。
“叔叔没有亏待我,他对我恩重如山,而我……”说着说着,柳丹眼泪汪汪。
“走,回去回去,看路老板怎样演这一出戏?!”姑娘们一边说,一边拥着柳丹出了候车厅。
“求你们,不要为难他们俩!”柳丹迫不得已挪着步子说。
刚刚走上大街,迎面碰见罗汉玉与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从车站出口出来。只见他牵着女老人家,肩膀上还搭着用皮带系的一前一后两个大旅行包。看见柳丹她们,大喜过望:“翠玉!翠玉!我把你父亲母亲接回来啦!”
柳丹赶紧过去,一边扶着老人家,一边笑着说:“你真是好女婿!那个翠玉就是、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放心了!”
“什么那个翠玉!你就是翠玉!”这次,罗汉玉说得那样坚定恳切。
“孩子,你真是我们家的翠玉!”男老人家也一边揩眼泪,一边说。
那位女老人突然一把抱住柳丹,大声哭起来:“我的儿!你好命哭啊——”
“两位老人家,你们俩不要伤心,我可以做你们俩的女儿……”柳丹安慰说。
“什么做?你就是翠玉,百分百,千分千!你们听我说!”不顾旅途累,不顾大街上人多,罗汉玉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他说,他已经知道柳丹胸口有一颗红胎痣,他说那是老板娘告诉的,老板娘说她是与柳丹一起洗澡时看见的,还开玩笑说那是雪里藏珠,白里透红;他说他自从知道柳丹胸口有红胎痣,就不止一次去了交警队,去了交警队的事故中队,查了当年‘望月崖’失事的事故报告,在百尺涧下发现的屍体没有女的;他说他在省里找到公路局和县公路局,了解了当时在面包车上的人数,他说当然把那三个流氓也算了,百尺涧下少了一具屍体!
罗汉玉语无伦次,但却振振有辞,让姑娘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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