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传记〕 一个小人物的多味人生
第一百零二回 老粮食受荐终重用 解危难推销特区行
时光流逝如过往云烟，转眼一晃到了一九九六年。我们粮食局前书记和总经理因意见不和而双双被县委同时调离。新任何松元局长到任后，接受前车之鉴、没有马上动人和调整基层领导班子。而是仿照乡镇的做法，在组织上推行了一套“只换思想不换人，不换思想就换人 ”的做法，以求大局稳定。何是老三届出身的农村土生土长的干部，学校停课闹革命后，他回到家乡从基层生产队长、大队干部，一直干到公社书记、区长。对抓州区的粮食、棉花生产很有一套 。防汎抗旱他更是身先士卒，群众口碑很好，也深得县领导器重。这次县委下决心将他调粮食局书记局长一肩挑，其目的就是为了加强对粮食工作的领导，扭转全县粮食工作的困难局面。何局长不抽烟不喝酒，为人和善、平易近人，且敢于大胆放手用人。对原懂行的一些老同志很是尊重。刚一上任，他立马就拽着我这党组成员兼搞业务的老粮食整天陪他下基层了解情况。他接受了我们一帮老粮食的建议，认真践行了一种重交心、求稳定、抓购销、换思想、不动人的工作方法。但那时粮食面临的困难和矛盾实在太多。特别是仓库积压了大批的历年陈化粮、品质逐年下降，造成了销不出、储不下、收不了的恶性循环。加上银行贷款占有率居高不下，资金无法回笼，企业亏损日趋严重，职工工资不能按时兑现。因此，解决陈化粮的促销吐库问题，成了企业签一发而动全身的迫切问题。
按何局长的要求，在全面排查的基础上，我汇总了全县历年度陈化粮库存品质及数据后，粮食局向县委、政府作了及时回报。在县委、政府的支持下、我们粮食、财政两家专门起草了文件，向省、市粮食、财政部门作了专题报告。大批的陈粮再不及时处理，必将会给国家和企业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省粮食、财政主管部门高度重视，综合全省情况分析后，认为这是为保护农民利益敞开收购后所出现的普遍情况。因此作出了全面普查、逐级上报批准后，抓紧促销，推陈出新的决策。我县首抢机遇，最先被省批准了三万吨陈化粮的销售计划。计划被首批了，粮食往何处销？ 怎么销？谁去销？成了摆在我们粮食局党组面前的重要问题。
久旱逢甘霖、行船遇顺风。在我县粮食工作极端困难的关键时刻，县委、政府领导充分意识到了要打开粮食的困境局面，必须立刻启用粮食内部一批务实懂行的老骨干来充实粮食局的领导力量。一九九七年初，在上级粮食部门相关领导的力荐下，在何局长多次找县委主要负责人的迫切要求下，县委迅即作出决定，正式任命我为粮食局分管业务的副局长。才正式明确了我这干了二十多年购销业务的老粮食，其实早已是局领导班子成员的副科级别。并让我立即率队南下推销陈化粮。在局党组销售形势分析会上，领导班子成员对我寄于了极大的厚望，大家一致同意我带领购销股长老罗，全县最大的粮产区凉亭公司经理刘章和、局办公室副主任兼驾驶员的小胡组队南下推销陈化粮。此时，快近天命之年的我，对这姗姗来迟的提拔，并没有象范进中举那样狂热激动。回首进总公司党委、局党组班子也四个多年头了，在那粮食顺风顺水，人人都削尖脑袋往里钻的鼎盛年代，内部干部无缘使用，清一色的都是从外面派进。现在到了粮食企业濒临破产的边缘，才有了这份迟到的关爱。回顾进班子后组织上一直没有及时明确我的级别，心中也虽不解，但总是相信组织，等待解决。随着时光流逝，我没有过份追求，终也逐渐看破了名利。我生就了一副不愿为自己一己私利去找组织上理论的个性，更不愿低头走夜路去跑官要官。这样一等，就是莫名其妙的四年。这迟到的五釆光环，虽终于在无外人竞争的危难之时降到我的头上，我真的一点也激动不起来，到觉得心情是异常的沉重。粮食红得发紫极的年代己过，我精力旺盛的青春年华也一去不复返， 能否挑得起这力揽危局的重担，唯恐力不从心。但我内心还是要感谢组织上，能在粮食危难之时，首先想到的还是我们这些一心一意埋头苦干的老粮食。俗话说人争一张皮，佛争一炉香。人活着就是要图个组织信任、领导相信、同亊们理解，这才是最大的人生价值。跟着我随后提拔的还有局纪检组长和储备库主任的两个老同亊，他们也都是土生土长的老粮食。这回县委真是一改常态，没从外面提拔派进一人。足见新一届县委政府领导对新形势下的粮食工作极度的重视。因此，我也抛弃了一切个人私见，全身心地投入到临危受命的工作之中。
眼看着梅雨季节将近，为抢时间销售陈化粮吐库收新粮，五月初我辞别卧病在床的老母亲，率队出发南下，开始了推销陈化粮的赣粵湘鄂的艰难之行。五一长期未过，我们一行四人乘着局里唯一的一部丰田小车，怀揣粮食购销合同，车载全县各站点抽取的陈化粮样品，从宿松起程，沿105国道向南方进发。第一站我们来到九江粮食批发市场和赣北粮行，眼见粮食行情不好，销售价格低迷就没做停留，继续南行。随即我们轻车直驱江西省粮食储运公司，老朋友储运公司老陈经理热情接待了我们，向我们介绍了江西粮食同样滞销情况和全国粮食销售形势，建议我们赴广东汕头、东莞、深圳、湛江等工厂密集、务工人员集中的开放地区，陈粮才好销售。吃过中饭我们抢时间往赣州急驰，从清晨出发到赣州共三百多公里的行程，终于在天黒前赶到地区招待所休息。第二天老罗提出想顺路去看看井岗山，我没同意。心想虽然顺路，但陈化粮销售任务急迫，刚刚出师八字没见一撇，怎有心亊去玩。我决定迅速入粵直奔汕头澄海县，一定要拿下首笔销售合同。已经跑过二十万公里刚刚大修出厂的丰田小车，虽然外表如新，但马力与性能远不如前。过了贛南进入赣粵边界山区，105国道路况极差，沿途盘山公路狭窄且时有塌陷，车辆交会经常堵塞。许多地段只能以20码的速度慢行。天渐渐黒了，可查交通地图离粵北最近的平远县还有50公里。早在南昌时就听江西省储运公司陈经理说，贛粵两省交界地区治安状况极差，车匪路霸横行。为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我让大家立即把随身携带的现金分散藏在车座椅或底垫下面，把所有车窗全部紧闭，遇到任何情况不要随便打开门窗下车。并让小胡师傅紧跟前面车辆行进，不要拉单掉队，发动机不能熄火，要保证随时开得动，冲得过。我们又把工具箱打开，每人手里分别都拿着锤子、铁棍或扳手以备防身之用。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望着远处晃动着的汽车大灯加大马力追逐着，渐渐追上了前面几部拉军用物资的大卡车，这时大家才放下心来，不紧不慢地跟着军车缓慢爬行。翻过两省交界的大山顶，终于在晚上十时左右，我们总算开进了路灯昏黄、条件极差的贛粵边界的平远小县城，汽车拐弯抹角地找到了县政府招待所。食堂也早就关门没饭吃了，大家也不敢上街，就在招待所买了几包饼干充饥后马上洗洗睡觉。
第二天清晨，焦急的我赶忙催大家起床洗漱，在招待所吃过早歺立马上路。小车离开粵北，一直奔东南。一路上越走越繁华，改革开放的气息也愈来愈浓厚。车过揭阳县到处是烟囱林立，厂房成群。中饭前我们赶到汕头市未做停留，在路边的歺馆吃了点快歺盒饭，紧接着按予定计划往澄海赶。下午两点多，我们一路询问找到了澄海市粮食储备库，用何局长特意让我们带上的全局仅有的一部大哥大联系上了储备库的严主任，在储备库办公室我们双方经过反复商谈、验看样品，达成了初步购销意向，但就凭样验收、预付30%定金、货到付款，以及具体价格问题双方尚有一定差距。老罗和刘经理为尽快拿下首份合同，和我暗中通气，把价格让到亊先商定的最底线。我没有急于表态，同时对合同一经签订必须要予付一定比例定金问题更没让步。商海老手经验丰富的严经理没有马上答复，只是热情地邀我们外出吃饭。客随主便，我们不失礼节地跟随前往酒店。酒足饭饱之后，严经理接着又盛情地邀我们到歌厅唱歌，并按照开放区的做法，还特意给我们每人安排了一名小姐陪同，这在首批放开的沿海特区来说，虽己司空见惯，但对我们刚从内地初来乍到的人来说，真是大姑娘上轿浑身不自在。此时，老罗、刘经理、小胡硬是被小姐们依偎得紧张地脸红脖子粗，我被小姐搂着手臂也感到浑身不自在。但一看到年龄尚不足二十来岁，和我女儿都差不多大小来自内地的孩子，因家中生活所逼出来打工做歌厅小姐，心里真感到很是痛惜。一想我们是来做生意的，要学古人坐怀不乱，就灵机一动，何不换个方式逢场作戏地陪她们乐一把。我迅即站起来递给小姐一个话筒，大大方方地邀她陪我一起唱歌。也许是一曲曲威严的军歌起到了正气威慑作用，也可能是一副老持沉稳、大方磊落的表情感染了这些小女孩，使她们对我们大度正派的作风不得不刮目相看。严经理见我们荤的不吃，实在奈不住寂寞，就拉上一名年轻的小姐起身走了……。剩下的小姐见我们一个个系正人君子似的，也跟着一个个没趣地溜了。第二天严经理见我们确是一帮诚心做生意的正经人，终于很诚恳地与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正式签订了第一份5000吨稻谷的陈粮销售合同。打赢了出师以来第一个漂亮的攻坚战。我迅速把第一笔签订陈粮销售合同的喜讯回报给家里。哪知天有不测风云，我们内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亊故，一块沉重的包袱又重重地压在了大家心头，尤其是我这刚上任的负责人身上。
那是在合同签订后我们准备离开澄海的时候。热心的严经理非要送我们一程，顺道带我们去海边看看海。车出澄海往南行了二十几公里，我们来到了美丽的海滩，一行人下车眺望着日出的大海远景，沿着海边的沙滩尽情地狂奔了一阵之后，大家又高高兴兴地拍了几张照片就兴致未尽上车出发。严经理也握手告别返回市里。这时哪知老罗把装有大哥大和一万元现金的手提包放在车顶上，开车时他忘记拿下来，等车子开出几十公里后，老罗才发现包丢了。这下大家都傻了眼，小胡赶紧掉转车头，我们又回到海边四处寻找，可叹只相差半个小时，却踪迹全无。我们立马折回市里到公安机关报案，并接连不断拨打原手机，开始到是无人接听，后来一直关机再也拨打不通。那时还没有刷银联卡的功能，幸亏我们出发前对现金是釆取分散存放，每人分头保管一万元。我还特意买了一根特大的牛皮夹存裤带，把钱全扎在腰间，确保安全万无一失。那知亊与愿违，还是出亊了。要不是提前分头保管，把差旅费全丢了，还真是寸步难行。本来大哥大理应由我携带使用，可老罗倍感新鲜，天天非要拿在手上玩，都是老同志了我也无所谓。但亊后大家一个个都怨他不检点，惹出这么个亊来，使大家都不快活。老罗曾因家庭问题患过精神忧郁症的毛病，这回丢包后整天也不吃不喝，哀声叹气，抱头昏睡。我真怕他想不开，就个别找大家做工作，不要责怪老罗。而且，还一个劲地安慰他，以防旧病复发，再酿出大亊来。回想临危受命、率队推销，首战告捷，运气不错。本该高兴的我们，眼看着又发生了这么个亊故，且又一时毫无结果，同时还为了顾及老罗，我只得将亊情先压下来暂不向家里回报，待公安机关有了线索后再说。焦急地等待了两天后，仍没有一点消息，我决定不能再等了，初次领兵出征，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抢时间抓好陈化粮推销才能将功补过。我们到公安机关留下联络方式，就速急启程向深圳出发。
从澄海到东莞几百公里行程，我们马不停蹄地于子夜前赶到东莞粮食聚散地的樟木头镇，找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大早，我按复员后一直保持的起早锻炼习惯，跑步去询访樟木头火车站粮食货场。这里私家工厂一家挨着一家，非常密集。全国各省市外来打工人员特多，所以粮食消耗量很大，特别是品质一般的大米需求量不少。火车站货场停满了一节节由内地各省发来满载着各种粮食的车皮，正等着卸车。稍一打听，樟木头是南下广、深、珠的咽喉之地，人口密集，每日粮食呑吐量在百万吨左右。真是华南乃至全国最大的粮食集散地之一。出了货场，是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密密麻麻地汇集着全国各地来的粮食经营商。这里国营、集体、公司、粮行、办事处粮商如云。也有新政策下如雨后春笋般滋生出来的私企粮商、个体粮行。粮食交易红火，陈粮销售大有商机可寻。我赶紧跑回旅馆拉起大家，连早饭也没顾着吃，就一连跑了十几家。对我们所带的陈粮样品，许多老板不是怕粮质太差利润不高，就是怕价高销路不好，压库占用资金，始终难以成交。最后我们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鄂东粮行》，一个系湖北岳阳叫彭冲的私人老板开的贸易公司，彭老板他左腿有点跛足，是个特热情、精明的年轻人。他入住樟木做粮食生意己有三年了，专往一些偏远私企小厂发送质量较差的糙米。见我们是邻省老乡，又是国营粮食企业，能够常年保证充足的供应渠道。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同意每月按时发送两百吨黄米粒不超过5%的标二大米。货款先付15%，货到验收后全部付清。价格按货场挂牌行情随行就市，批结批清。他还愿意作为我们常年与之合作经营的代销点。我觉得以陈稻加工大米销售，不仅可以启动全县所有米厂开工生产，增加工业附加效应，而且常年有稳定的销路，日后还可以合作经营，开设营销窗口或发展成办事处，这是个理想的经营渠道。于是我马上向家里回报后，立即签订了常年合作经营，每月包销两百吨大米，全年共两千伍百吨大米的随行就市，批结批清的营销合同。拿下了这笔常年销售大米的经营合同，我们心里这才真正宽下心来。因为全县陈化粮的促销任务我们终于拿下了大头，总算不辱使命。
再战成功，我们也不敢丝毫怠慢，赶紧与广州老客户粮食贸易公司旗下的白云粮行联系，看广州能否有陈粮销售的一席之地。在广州白云粮行，林经理坦率地向我们提出了超过1.5%黄米粒的大米，市场不允许销售。建议我们到深圳布吉寻求销路，并介绍了几个私营粮贸公司的老板让我们去联系。广州我们也未作停留，赶紧掉头驱车南下。布吉镇在深圳市的东关外，不需办理入关检查手续。我们依照联系电话在布吉花园旁找到了布吉粮食贸易公司的温可强经理。温经理原本是部队转业分配到地方防疫站工作的医生，改革开放后，他首抓商机下海，筹资注册了粮贸公司，做起了粮食生意。温经理一副清秀的面孔，一派儒家学者气质，谈起生意来大度随和，他利用以往搞防疫的人脉关系，向一些大型工厂销售大米，加之薄利多销生意做很是顺手。同是当兵的人，我们一见如顾，很是谈的来。加之有前两次的谈判经验，我们双方没绕弯子，直亮底牌，很快意见达成一致。当天就签订了首批200万斤大米的分月销售合同。温经理并计划随后回访安徽，考察内地的粮食市场行情及生产经营情况。当晚，温经理在公司附近的布吉大酒店热情为我们接风，饭后我们宛言谢绝了温经理要安排我们去按摩的美意，实在推辞不了，最终他还硬是把我们带到一个露天大舞池陪我们去看歌舞表演。表演即将结束时，谁知温经理为我点唱了一首歌，我只得趁着酒兴和连日来合同顺利签订的高兴心情放开喉咙高歌了一首《小白杨》，部队宣传队练就的文艺功底使我在南方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着实露了一把，赢得了一片掌声，在大家的再次喝彩下，我又邀请主持小姐共唱了一首《敖包相会》，更是让观众叫好不止。从此，在我熟悉的客户和同事中我到浪得了一个男子美声的虚名。第二天，我们按预定计划和深圳人上午休息、下午谈生意、晚上过夜生活的习惯，约定下午五点与深圳另一家粮贸公司的张辰经理见面冾谈。白天无亊，我也该让大家放松一下，大家一起到深圳世界之窗和国贸大厦玩了半天，到也不虚第一次到特区一趟。傍晚我们预约来到了酒店，见到了同样是从部队退伍下海做粮食生意的老兵张辰经理。张经理个性豪放，手头大气，豪车、满身名牌珠光宝气，气度不凡。初次见面既使人刮目相看，又让人不敢放心。酒桌上他豪爽侠气，对生意只字不提，只管陪酒开怀畅饮。我内心很警惕，暗使眼色让大家不要喝醉，小心周旋。酒过三巡，我们安然无事，他们主人方却一个个醉醺醺的东倒西歪。酒足饭饱后，张经理硬要拉我们去逛深圳夜市，以尽地主之谊。我们声言喝多了力辞要休息。张经理见状，让手下为我们开好房间，并提出明日送我们去中英街去玩。我拉着张经理的手真诚感激地说：“谢谢！夠破费的了。我们想明天把合同签订了，好往湛江赶。”张经理说：“咱们都是当兵的人，在家靠亲戚，出门靠朋友、战友。没关系，合同好签订，你们拟好了我签个字就行了。既然到特区来了，明天就好好玩玩。我来安排”其实张经理看似外表粗犷，内心却是非常精细，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第二天他一改常规，九点钟就来酒店邀我们去喝早茶，品潮州早点。上午我们在酒店房屋按布吉温老板的模式，签订了大米销售合同。双方都非常坦诚。下午张经理硬不让我们走，派车送我们参观了沙头角中英街。晚上我再三谢绝了张经理的招待，就要离开深圳了，也该让大家去看看特区的夜景和买买东西了。为安全起见，我留酒店看东西，让老罗他们把随身携带的现金和贵重物品全部交给我保管，三人结伴同行一道去逛深圳夜市。并要求他们在晚上十一点前必须一同返回酒店。晚上，我通过酒店长途电话向何局长回报了前段陈粮推销、合同签订情况，以及老罗丢包的亊情。并对下步去重点湛江推销原粮稻谷的计划，作了具体回报。何局长对前期推销工作作了充分肯定，表示非常满意！同意下步安排。让我转达对大家的问候和谢意！对老罗不小心丢包一亊让大家不要背包袱，也不要再给旁人讲。要求大家再接再厉完成全县陈化粮的销售任务，局党组等待着为大家凯旋时接风！第二天上午，在张经理热情的陪送下，我们匆匆离开深圳去蛇口，乘海轮跨海经海口转道湛江。
特区翻天覆地的变化，的确令举世瞩目。我们乘车从深圳国贸大厦小平南行巨幅画像前经过，沿海滨大道西行，一路上个把小时的车程，让我们视野大开！宽阔笔直的海滨公路、一幢幢依山傍海碧绿掩映的豪宅别墅、一座座耸立云霄的摩天大厦、一片片烟囱林立的群体厂房，见证了改革开放十年来深圳特区经济的高速发展。车到蛇口码头，昔日小小的渔村现在己变成现代化大都市国际港口，更使人惊叹不己！车进码头，海轮正好鸣笛启航，我们无心再去欣赏周围的一切，匆匆上了海轮，告别了令人留恋忘返的深圳，向着南海、向着下一个陈粮推销的目标湛江，扬帆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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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14/7/10 5:12:41
可怜天下父母亲，为了儿女的前程操碎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