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湾湖一个“活思想”很多的地方
——第三次进泗湾湖的回忆
那是1972年,大概在十月底,我们又从上海奉贤靶场转战泗湾湖,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维修大坝,挖麦地边上的小排水沟。70年底和71年初建成的大坝,由于当时是用冻土堆积起来的,又是烂泥,经过了一年半多时间的日晒雨淋,已经不成大坝,有些地方一点大坝的样子也没有了,准确的讲就是一个长条状的土坡,如果不及时进行修理,一旦雨季来临难以抵挡外河水的内灌。时值冬季来临,正是修理大坝的好时机,在我的记忆力好像全师都参加了这次任务,当时我在二营部任指挥排长,我营就住在后来的658团小农场这个位置,当时大部分部队住帐篷。
那一次好像我们团都进了泗湾湖,我们指挥连的战友们在烧窑,为泗湾湖的营房建设烧砖烧瓦。我们营部基本上和连队差不多,主要任务是修理大坝,挖排水沟,每天的任务也不轻,但跟前两次相比好多了。利用劳动间隙我还发动大家去采集野雪里红菜,组织人员去抓点小鱼小虾什么的改善伙食,记得有一天下大雨后,在麦地的排水沟里兄弟们抓了好多小鲫鱼,用面粉一包油一炸非常好吃,让我们初步感受到了围湖造田的好处。这里我要说说围湖造田过程中的一些当时觉得不怎么好的事,但现在想想也非常正常,因为大家的征文反映都是正能量,但这不太符合现实,因为任何时候都会有先进和落后,只有这样才是事物的本来面目。我今天这个帖子就来反映一下当时的一些实际情况,实际上泗湾湖是一个“活思想”很多的地方。
当时,我们营部人不多,我是指挥连调去的,又加上水平有限,营里个别首长对我也不看好,我自己非常清楚。说实在话我们二营部指挥排的电话班长李武新、侦察班长胡满圆他们都比我更加优秀,只是我的机遇好一些,当了他们的排长。但他们几位班长非常支持我的工作,还有标图班长周明潮、报话班长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比我早一年入伍的安徽六安人,他们四人对我非常好,非常尊重我,到现在也让我难以忘怀。当时时值年底,特别是我们二营70年进泗湾湖之前刚从军区汪波荡农场回来不久,几乎从70年山界打靶以后经常到农场劳动,在营房的时间很少,又听说73年我们二营将在泗湾湖劳动一年,无形中让人有些恐惧感。部队组建时的老兵大都有想早点退伍的想法,认为在部队劳动还不如回家劳动,回家劳动还能挣工分,老兵的活思想非常活跃,泗湾湖也确实是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地方。有两三位老兵经常“患病”请假,其中电话班的有一位68年的老兵表现的更加突出一些,经常请假说是“全身疼不能动”,又说是“胃要切去四分之三”。我也知道主要是精神状态问题,但也不能不准假,不准假就会说你没有阶级感情,不关心战士。指挥排本来人就不多,请假的人多了,其他人的劳动强度就增加了,一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有不少战友提出了异议,也有发牢骚的,有的话非常难听,但我们这位老兵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油盐不进,充耳不闻。大家在家时他睡觉有病呻吟,大家出工后他起床,去炊事班找吃的,我们回来他又在床上,真让我这个新兵蛋子实在无招。最后也只有一招假病当着真病治。为此,我一方面请范医助精心为他治疗,另一方面专门给炊事班长李昌谭,炊事员金乌苟下达任务,请炊事班每天给他送病号饭,连续近一个星期以后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也和大家一起上工了,晚上回来点名讲评时管理员又表扬了他,发挥了“鼓励是金”的作用,也有点弄得他下不了台,以后天天上工,全身也不疼了,胃也好了,有名的老病号都能上工,其他的也就更无话可说了,这样一来大家顺心顺气,团结一致完成了各阶段的各项任务,没有给营首长们丢脸。
到1973年初,我们营部指挥排侦察班长胡满圆,电话班长李武新提干,分别当了指挥排长和营部书记,我调回指挥连当侦察排长,离开泗湾湖到了宿迁井头参加师教导队为期4个多月的学习,后来老兵退伍时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就是我第三次进泗湾湖的有一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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